一些按时间发布的oc视角碎碎念
写完一看文笔相当大冰
当然也是深夜写的 白天没这个闲心
2024/08/06
明明是在人群中周围却死寂一般悄然无声,同乘着一艘飞空艇的陌生人毫无防备地睡着了。维奥莱将手交叠摩挲,通过实质性的触感来确认现下是否在梦境中。
熟悉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重现着,如同多年前困扰的梦魇般席卷而来。寂静的夜里,他的感知也更加清晰了。
相对以往,此刻的他却好受多了,就算是重现往昔,交替的情感纯粹得让他安心。平日周遭喧嚣的环境安静了下来,焦虑的心情也随之而去。
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…”他默念着这样的话,紫眸却是望着飞空艇外交替的云彩出神。
回到故土的这段时间,有些血缘的亲眷回归到了无光之海。维埃拉族有个传统,环绕在离去之人窗前诵上七天的古谣,扎根故里的灵魂才能安心地踏上归途。
他参与了几日的葬仪,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,当他还未分化时呆过的地方。踱步至某个陈旧斑驳的梳妆镜前,往昔忘却的画面牢牢地定格在了镜前的相框上。
“这个是…我吗?”他摩挲着画面,端详起了熟悉又陌生的面孔。仔细回想这个庞大家族人丁兴旺的光辉时刻。反复地确认着,逐个辨别着,“这个就是我。”
维奥莱始终不明白自己属于哪里。他曾理所当然的认为,有心上人的地方就可以称之为“家”。可距离太过遥远,也并没有人认为有他的地方算是“家”。被反复推开的他独自懊恼着往反方向走去,他们也渐行渐远了。
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,而扮演着家人角色的维埃拉族人尝试对他输出一些爱,但他们也不明白如何表达,抑或是将就着装作糊涂。
维奥莱好像在看一出安排好的粗陋人生话剧,不论他如何挣脱抵抗,名为血缘的、麻木不仁的爱意的丝线将他包裹缠绕,直至妥协同化。
但相遇的人反复搓磨他,让他对爱隐隐有些明了。
或许爱是一种自作多情。
期待的回应,触碰的欣喜,相拥的渴望…以及被放弃被妥协被控诉被指责的难过…这般往复的感情搓磨着他的棱角,痛的滋味让他像个斯哥摩尔德患者,将对方带来的痛楚以为是爱,更是在离开后反复咀嚼品尝而让这段感情看似刻骨铭心…这是爱吗?
对维奥莱而言,他想拥有一个充斥着爱的“家”,无关远近,无关虚实,就如望梅止渴一般支撑着他行进着。
但确实是他所想象的“家”,如海市蜃楼般出现又消失了,好像没有存在过。他惊觉,纠缠到最后,爱意消磨了,他如同他的家人一般,循规蹈矩地上演一场表达爱的话剧,还未谢幕,牵丝的人偶逃脱开了,这场表演无疾而终地草草收尾,徒留他偃旗息鼓地等待下一次的开演。
他假装从容地抹去曾经那些代表爱的轰烈痕迹。可抹除后的痕迹却是在他的脑中生根发芽了。
“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…”他厌恶地咀嚼着这句话。
更替没有意义,于他而言,不如不来。
可陷入话剧一般的循环更不是他想得到的,糟糕的闭环…
他这么想着,思绪回到飞空艇上,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仍毫无防备地安睡着。
或许这样的演员不止他一个。